朱翊钧就是大名鼎鼎的“万历皇帝”,是明朝的第十三个统治者,又被称之为“明神宗”,朱翊钧年仅仅十岁时就当上了一国之君,在位时间将近五十年,是明代皇帝中在位时间最长的一位,享年五十八。
宫女的儿子临幸宫女生下不爱的儿子
一日,明神宗去向母亲李太后请安,不巧太后并未在宫中,刚要离开的神宗却与一宫女撞了个满怀,神宗顿时心中不悦,大喝道:“哪里来的宫女竟如此毛手毛脚?”宫女吓的赶紧跪地求饶:“皇上恕罪,奴婢姓王,是新调来服侍太后的宫女。”神宗一听这宫女的声音竟如此清新悦耳,宛如莺啼,顿时没了怒气,说道:“你抬起头来。”宫女慢慢抬起头看向了他,这一看不要紧,神宗立刻春心荡漾起来,抱起宫女大步向偏殿走去……
早在神宗16岁的时候,太后、大臣们便已经为他选好了皇后王氏,昭妃刘氏和宜妃杨氏。
可正处在叛逆期的神宗却很是反感这种为了政治而强加的婚姻,也不喜欢皇后和两位妃子,所以对她们十分冷淡。
一次偶然机会,他一时兴起临幸了太后宫里的宫女王氏,没想到王氏因此怀上了龙种,十个月之后,王氏产下一个男孩,这个男孩就是明神宗的长子,取名为朱常洛。
为神宗生下皇长子的王氏,得到的只是神宗的一时风流,却没有得到神宗长久的喜欢,甚至神宗在宠幸完她之后竟不想承认此事,嫌弃她出身低微,不想封她为妃。
幸好有太后做主,神宗才勉强母凭子贵封了王氏为王恭妃。只因为神宗宠爱另有他人。
这个人就是郑氏,郑氏因为容貌美艳,且性情乖巧机敏,喜读书,通音律,善吹笛箫,因此很是受明神宗的喜欢。明神宗把她当作红颜知己,当作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因为深受神宗的喜爱,郑氏进宫不久就被封为贵妃。
相传,后宫其他嫔妃见了明神宗都毕恭毕敬,诚恐诚惶,小心谨慎,不敢稍有疏忽。只有郑贵妃落落大方,和神宗谈笑自然,还经常和神宗开玩笑,称他为“老太太”。明神宗不但不恼,还对她情有独钟。
四年后,郑氏生下皇三子朱常洵(福王朱常洵真的是被李自成煮作“福禄羹”吃了吗?),随即便由贵妃册封为皇贵妃,地位仅次于皇后。
然而此时的王恭妃生下皇长子朱常洛已经有五年时间,还只是得到了一个恭妃的封号,还是在太后的提醒下神宗才晋封的。
郑贵妃这种破格晋封让满朝文武颇有微词,因为按照礼法,王恭妃的地位应该是居于众嫔妃之上,而现在郑氏却要比王恭妃还要高出两级。
正当群臣纷纷上疏劝止皇上不要做出什么有违祖宗礼法的事情来时,又有流言说:郑贵妃因为深受神宗的特殊宠爱,又生有一皇子,便想让神宗将三皇子朱常洵立为太子,这样她以后便可以做太后。
朝臣们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为郑皇贵妃神魂颠倒的神宗,很可能会做出不顾宗法的事情来。于是大学士申时行等纷纷上奏皇上,认为为了社稷,应当尽快立皇长子为太子。
明神宗看到这一奏章后却很是反感,说道:“皇子还小,现在说册立的事儿还为时尚早。”
于是,为立太子的事情,神宗和他的全体朝臣开始相互对抗,谁也压服不了谁。这让神宗大伤脑筋,也大为恼火。一场长达15年的立储之争便开始了。
后来神宗干脆采取不上朝,采取“拖”的办法,和大臣们开始了消极对抗。
幸亏那时候官僚体制还起作用,就是没有皇帝,内阁及部府仍然照常工作。有事陈奏上去,皇帝不批,就等于默认,便照章办理。谁再说立太子的事,他就“留中”,让疏文自动作废,外间就无法知道真相了。
直到万历二十九年,发生了一件怪事,让神宗不得不册立了皇长子朱常洛为太子。
梃击案
五月初四的一个晚上,天刚擦黑,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刺客,手持枣木棍棒,行踪诡秘地潜入朱常洛居住的慈庆宫,一棒将守宫门的太监李监击倒,接着闯到殿檐下,朝朱常洛的居室奔去。
恰好这时候有人发现了他,大喊了一声“有刺客,抓刺客!”一时间侍卫们蜂拥而上将其降伏,交与守卫指挥关押起来。
第二天,朱常洛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奏明神宗,神宗开始并没有当回事,只是下令将凶犯交法司审问。
可是随着进一步的审问,不曾想事件的背后竟隐藏着一个惊天大阴谋。
经过审问,这名犯人名叫张差,蓟州人(天津市最北部)。初审时,他言语混乱,像个疯子,但仔细观察看他的相貌,又不像是疯子,像是一个很狡猾的人。
与此同时,朝野上下早已议论纷纷,有很多人认为此事就是郑贵妃等人在暗中指使做的,目的就是想让她的儿子朱常洵当太子。
于是在五月二十一日这天,刑部再次会集十三司进行会审,这一次张差的供词引起了颇大的轰动。
在供词中,他清楚的交待了叫他去打慈庆宫宫门的是庞保和刘成,他们告诉他,“打了小爷,你就吃穿不愁了!”而所谓的小爷,就是指的皇长子朱常洛。而庞保和刘成则是郑贵妃的左右执事太监
案件查到这里,结果已经是一目了然了。
郑贵妃感到形势不妙,因为一旦提审庞保和刘成,那她岂不是就会被端出来了。所以她几次向神宗哭诉,希望神宗替她做主。
对此神宗失望的摇摇头对郑贵妃说:“事已至此,我不便再出面替你说话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无奈之下,郑贵妃只好亲自赶往朱常洛的慈庆宫,跪拜在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自己是冤枉的,自己是如何待他如同己出的。
常洛生性怯弱,同时也怕事情闹大对他不利,于是便劝慰郑贵妃自己已经不追究了,同时还要启奏父皇,要让诸位朝臣也不要再纠缠此事,并命法司速速结案,不要再行株连,郑贵妃这才躲过一劫。
于是在五月二十九日,张差被捆赴刑场,处以极刑。十几天,刘成、庞保也在内廷被司礼监拷打而死。
这就是历史上的“梃击案”,它虽然掀起的轩然大波,但是在明神宗的控制下,终究还是草草结束了,因为对郑贵妃的偏袒,背后凶手郑贵妃竟没伤分毫,真是令人咂舌。
但是经此事件,明神宗似乎也看清了,皇长子朱常洛是个非常孝顺的孩子,如果迟迟不立太子,就会有人趁机离间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一些心图不轨的人会做趁机大做文章。于是终于下定决心立皇长子为太子。
神宗还害怕自己一旦殡天,会朝纲大乱,于是在万历二十九年,册立了皇长子朱常洛为太子。
最终,在朝臣的压力之下,已经25年没有临朝的明神宗,又重新开始上朝理政,这场皇帝和臣子的持久的国本之争终于落下帷幕。
朱翊钧可以说是明朝所有皇帝中在位时间最久的一位,在位时间长达四十八年有余,估计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有他的福报。在许多人看来,“明神宗”朱翊钧就是“懒惰”的代名词。
虽然执政时间是明朝所有皇帝中最长的,但是朱翊钧真正上朝的时间只有二十年不到,由此可见,朱翊钧到底有多“懒”。
万历年间,正是张居正将改革开展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在这期间,发生了许多足以对后世产生深远影响的重大事件。在今天,人们对朱翊钧的看法各有不同,这里暂且先不对其进行评论。下面先来分析分析这位“明神宗”在位五十年间,都做了什么事情,再对其进行评价。
朱翊钧是明穆宗朱载坖的三子,出生于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八月十七日的裕王府,按道理皇位不应该落到他的头上的。但是朱翊钧的两位兄长长子朱翊釴、次子朱翊钤,俱早亡。四子朱翊镠与作为三子的朱翊钧同为李氏所生,就因为如此,朱翊钧才得以成为太子。其实朱翊钧的爷爷嘉靖皇帝并不是很喜爱自己的这个孙子,所以对其的态度也十分冷淡,此时的大明朝内忧外患,嘉靖帝不顾朝政一心玄修。对于朱翊钧的出生,嘉靖帝没有好感估计还是“二龙不相见”的揭语在嘉靖帝的心里盘旋。对于这第三代的龙,嘉靖帝还是不相见的好,所以表面上还是得装成不在乎。因为嘉靖帝的不关心,所以朱翊钧出生都没敢告诉告诉嘉靖帝,也没有取名字,所以直到自己5岁的时候才有了朱翊钧这个名字,父亲朱载坖取钧字,是说圣王制驭天下,犹如制器之转钧也,含义非常重大。可见父亲对其得期望有多高。
所幸运的是,朱翊钧的父母十分疼爱他,所以朱翊钧从小也不至于缺少关爱。朱翊钧的诞生给裕王府带来欢乐,王府张灯结彩,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而其母亲身份卑微乃泥瓦匠之女,生下朱翊钧后,母凭子贵,封为裕王妃。按理说,神宗的出生给大明朝带去了生机,也给嘉靖帝一朝带去了希望,至少子嗣不多的嘉靖帝有裕王这一脉传承下去了,孙子也出生了。
嘉靖帝去世,父亲朱载坖没有被封为太子,是以裕王的身份登基的,年号隆庆,隆庆二年(1568)三月十一日,朱翊钧被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其生母李太后身世卑微,母以子贵才晋升为贵妃。皇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将来要治国治民,必须从小接受教育,了解以往帝王承业治国的经验教训,熟悉朝章典故,掌握驾驭臣民的本领。朱翊钧虽然年幼,却很懂得这个道理。朱载坖任命一批大臣为教官,辅导他读书。再加上母亲的严厉管教朱翊钧学习非常用功,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天有不测风云,朱翊钧的父亲明穆宗离开了这个世界。
隆庆六年(1572年)五月,在位六年的明穆宗病重去世。让内阁大学士高拱、张居正、高仪等辅政,六月初十,年仅十岁皇太子朱翊钧正式即位,次年改元万历。内阁由高拱、张居正为首辅,司礼监冯保为监首,开始了万历朝的改革之路。
即位之后的万历皇帝,在读书方面,也是从一开始就坚持按照祖宗旧制,举日讲,御经筵,读经传、史书。在明朝的众皇帝中,除太祖之外,像神宗那样确实是不多见的。
万历朝举人沈德符记叙,朱翊钧即位后,就按照内阁首辅张居正的建议,每天于太阳初出时就驾幸文华殿,听儒臣讲读经书。然后稍息片刻,复回讲席,再读史书。至午饭完毕时始返回宫内。只有每月逢三、六、九常朝之日,才暂免讲读。除此之外,即使是隆冬盛暑亦从不间断。
在万历皇帝的成长的阶段,高拱和张居正的首辅之争以张居正的胜利而结束。此时张居正意气风发和司礼监秉笔太监达成一致,决定合作分权,开始万历朝的改革。上台后的张居正,看到国库空虚,隆庆朝的改革并不彻底,而这时的万历皇帝又很年轻,没有到亲政的年龄,所以延续隆庆朝的改革势在必行。
朱翊钧从思想上到行动上,全力支持张居正,合力进行改革,推行新政。政治改革的主要措施,是万历元年(1573年)推行的章奏“考成法”。它是针对官僚作风和文牍主义而提出的,意在“尊主权,课吏职,信赏罚,一号令”,提高朝廷机构办事效率。
按照考成法的要求,事必专任,立限完成;层层监督,各负其责。这个和今天的责任制很相似。所以他们的改革还是很前卫的。
年仅十岁的朱翊钧便被迫成为了新皇帝。当时实际年龄还不到十岁的朱翊钧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就被迫担当起了统治国家的重担。
朱翊钧登基以后,每每上朝之时,都能从臣子的眼神中看到一种异样的情绪。直到他长大成人以后,才明白,这是轻视与忧虑混合而成的眼神。
幸运的是,朱翊钧登基以后有许多人在帮助朱翊钧。李太后,冯保,以及张居正,都是朱翊钧的坚实后盾。有了这些人的帮助,当时的朝廷才不至于乱成一锅粥,朱翊钧才有了学习,进步的机会。在朱翊钧登基后的十年中,始终刻苦学习,努力使自己配得上一国之君这个称号。
朱翊钧的努力是有回报的。若是要从明代皇帝中挑选一名学识最高的皇帝,那这个人必定就是朱翊钧。朱翊钧在这段时间里都做了什么事情?请看下文。
张居正很明白朱翊钧如今最需要的就是学习知识,所以他为了让朱翊钧能够静下心来刻苦学习,将原来的每日上朝调整为了一个月只上三次朝,分别是每个月的三号,每个月的六号,以及每个月的九号。
除了每个月例行的三次上朝,朱翊钧在一个月中的其余二十七天中,可以说起床起得比鸡早,睡觉睡得比狗晚,每日都是天色刚刚破晓,朱翊钧就已经起身学习了。除了学习传统的儒家经典,朱翊钧还学习了如何批阅奏章。
除此之外,书法,历史等等,朱翊钧是一个都没有拉下。每次为朱翊钧讲课的讲师们都必须提前将“课件”准备好。并在课后布置了许多“作业”给朱翊钧完成。
张居正与李太后对朱翊钧的要求十分严格,一旦朱翊钧犯了一点小错误,张居正便严厉地斥责他。甚至直到朱翊钧大婚前夜,李太后还专门帮到了朱翊钧的房间亲自照料孩子。当然,名义上是照料,但是更多的其实是监督。
既然朱翊钧年幼时如此刻苦,为什么成年之后,反而松懈下来了?其实这其中是有原因的。其实无论是朱翊钧,还是他的父亲,乃至爷爷,都是好色之徒,朱翊钧可以所是遗传了家族基因了。
第二,朱翊钧之所以如此“懒惰”,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朱翊钧从小时候开始,上朝就没有作出过决策,往往都是张居正解决完一切事情以后,朱翊钧再签个字就完事了。长此以往,朱翊钧便养成了不喜欢管事情的习惯。
朱翊钧对于朝政确实有所懈怠,但是这也是朱翊钧的家族通病,刚刚登基时,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能够冷静地坐在龙椅上不惊慌失措已经算是表现出色了,所以朱翊钧的表现,可以说是人之常情。
经济领域的改革,一是清丈全国田亩;二是推广“一条鞭法”。这是万历初年整个社会改革的中心环节,也最有意义与成绩。清丈田亩,又称“清丈田粮”,目的是为了纠正田制混乱。特别是皇亲贵族圈占土地,霸占农田,偷缴赋税,造成国家财政收入锐减等等有极大的左右。这是继洪武朝之后进行的又一次全国性的土地大清丈。
万历九年(1581年),一条鞭法已在全国各地“尽行之”。这标志着整个张居正改革已经取得了重大胜利。万历朝的前10年,在小皇帝的支持下,张居正在政治上、经济上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政府面貌焕然一新,经济状况也大为改善。万历十年(1582年)六月,一代名臣张居正病逝,朱翊钧从此开始亲政。这次改革,始于万历元年(1573年),至万历十年基本结束。
它是明中叶以来地主阶级革新自救运动的继续和发展,也是明后期政治、经济关系新变动的深刻反映。其范围,覆盖政治、经济诸方面。具体步骤是,前五年以政治改革为重点,后五年以经济改革为主要任务。十年改革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就,扭转了正德、嘉靖两朝以来形成的颓势,使得国库充盈,国力充沛。
亲政后的万历皇帝,励精图治、生活节俭,有勤勉明君之风范,又有自己的老师张居正改革的成效,开创了“万历中兴”局面,此时的大明朝国家富裕,人民安居乐业,国库充盈,欣欣向荣一片看好。
在万历亲政后进行了著名的“万历三大征”,即先后在明朝西北、西南边疆和朝鲜展开的三次大规模军事行动;万历二十年宁夏之役;万历二十至二十一年的朝鲜之役;万历二十七年至二十八年的播州之役。另外还有万历三十四年(1606年)的明缅战争。这几次战争除了明缅战争失败以外均获胜,由此巩固了汉家疆土,打出了大明的雄风。
早期的万历皇帝励精图治,国家富裕,国库充盈之后,咱们的万历皇帝似乎觉得已经功成身就,开始像老爹穆宗一样懈政,专注于玩乐了。万历十四年(1586年)十一月,万历皇帝朱翊钧开始沉湎于酒色之中。
后因立太子之事与内阁争执长达十余年,最后索性三十年不出宫门、不理朝政、不郊、不庙、不朝、不见、不批、不讲。成了八不皇帝让人诟病。至万历四十五年(1617年)十一月,“部、寺大官十缺六、七,风宪重地空署几年,六科只剩下四个人,十三道只剩下五人。”可见咱们的万历帝懈政已经到了极点,超过了明朝的所有皇帝。但是万历皇帝虽然懈政,但不同于其祖父嘉靖帝。
中期后虽然不上朝,但是不上朝之后并没有宦官之乱,也没有外戚干政,也没有严嵩这样的奸臣,朝内党争也有所控制,万历对于日军攻打朝鲜、女真入侵和梃击案都有反应,表示虽然忽略一般朝政,还是关心国家大事,并透过一定的方式控制朝局。可见万历皇帝还是有些许能力的。
明神宗晚年身体虚弱,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因此,朱翊钧亲政期间,几乎很少上朝。他处理政事的主要方法是通过谕旨的形式向下面传递。“万历三大征”中边疆大事的处理,都是通过谕旨的形式,而不是大臣们所希望的“召对”形式。在三大征结束之后,朱翊钧对于大臣们的奏章的批复,似乎更不感兴趣了。正因为万历皇帝的这种不作为,使得大明朝走向穷途末路又著名的“党争”。、
东林党、宣党、昆党、齐党、浙党此起彼伏,弄得朝堂“乌烟瘴气”,“骂声一片”,而万历皇帝却“视而不见”。这著名的党争一直持续到崇祯亡国。史料称:明末的党争,就好像两群冬烘先生打架,打到明朝亡了,便一起拉倒。这样的恶果,未尝不是由朱翊钧的荒怠造成的。所以明朝的灭亡万历皇帝有不可推卸的作用,都去党争了,谁还有心思处理国家的事务呀。
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七月,万历皇帝朱翊钧驾崩,传位皇太子朱常洛。万历皇帝朱翊钧是明代历史中在位最久的皇帝。明代历史中以万历纪元的时间,持续将近48年之久。
史称大明灭亡亡于正统,也有说亡于万历。正统皇帝明英宗朱祁镇只是土木堡之役被擒,损失掉了大明朝50万的精锐,也败掉了永乐、洪熙、宣德三朝的富裕,但是重获皇位的明英宗在后期励精图治,从不懈政,通过自己的努力使大明朝转危为安,重新走向了富强。而万历皇帝,后期懈政到了极点,面对党争不闻不问,任其发展壮大,最后到崇祯一朝已经是千疮百孔,才给了清朝的可乘之机,大明才会亡国,所以万历皇帝责任非常大,大明亡于万历实至名归。如何理解“明亡于崇祯,实亡于万历,始亡于嘉靖”的说法?
昏君?明君? ——给被掘了坟墓万历皇帝朱翊钧盖棺定论
黄仁宇先生的《万历十五年》我有幸曾在初中就拜读过,那时只觉得万历皇帝昏庸无道,是个昏君,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再一次去体会书中所言,当时的想法确是有失偏颇了。
万历是明神宗朱翊钧的年号,出乎我的意料,此年号共用了48年,为明朝使用时间最长的年号。
在我印象中的万历皇帝可以说是个傀儡,虽十岁即位,但政权却把握在首辅大臣张居正手里,在亲政后却不常视朝,挥霍无度,终日沉迷于美色。据史料记载,万历帝在位期间竟有28年未上早朝,也难怪毛主席会说:“ 他10岁登基,这个人长大了,酒色财气都好,极度奢侈腐败,长期荒朝。他是明亡的种子,是个无道昏君,他当了48年皇帝,是明朝当皇帝年头最长的一个,也是失民心最严重的一个。”
但当再一次翻阅了《万历十五年》后,我似乎重新认识了一位不一样的万历皇帝和一个不一样的48年。
明神宗朱翊钧书法
身为皇室子弟,万历帝从小就免不了勤学苦读,在天未亮时就去学堂听先生讲学,学完后还要练习六艺,在这样高压的环境下,万历从小就十分聪慧,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再加上他的老师,首辅大臣张居正的指导,所以在万历帝即位期间出现了《明史》中记载的“中外乂安,海内殷阜”,史称“万历中兴”的盛世。
如此看来,万历帝并非完全是那种好吃懒做,贪财好色的昏君,但为什么一个从小聪慧的帝王会变成人们口中的昏君,甚至让人一提起就深恶痛绝呢?
首先,张居正,历史上有名的“奸臣”,是万历帝的老师,也正因为有他的辅佐,才有了“万历中兴”的出现,但他却在后来被千夫所指,被称为“奸臣”、“罪犯”。可以想象,年少时的偶像却成了奸臣,这对万历帝来说,就像一叶扁舟漂泊在茫茫海中看不见灯塔,所以他也开始无所适从。
其次,年少的万历帝也曾努力的想改变现状,但当他每一次精心准备的政策被无情地否决时,他逐渐地发现了明朝文官集团的迂腐和顽固,数次的妄图抗争却依旧无果,这让我想起了清朝的光绪帝,不得不说两个人真的有点难兄难弟的意味。年少时的鸿鹄之志都被无情打压,更何况长大了以后呢?正如罗曼·罗兰所说:“大部分人在二三十岁上就死去了,因为过了这个年龄,他们只是自己的影子,此后的余生则是在模仿自己中度过,日复一日,更机械,更装腔作势地重复他们在有生之年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所爱所恨。”
皇帝不见百官,那他们也就越来越嚣张,随着女真族的不断壮大,也彻底地断送了明朝的气数。
但无论如何,依我拙见,在其位就要谋其职,或许黑暗是个无底洞,但我们也依旧不能放弃,也许在黑暗的尽头会有黎明的曙光,就像中国,从兴盛到沦落再到世界强国,靠的就是那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即使是星星之火,也可以燎原。
总而言之,在对一个历史人物进行评价时,应该把人物放在时代的框架中一分为二地去讨论,而不能以“上帝”的视角去评价他。毕竟人无完人,我们都是时代潮流中的一滴水,而历史上的人物可能是一条河,所以我们更应该客观地去评判每一个历史人物,而不能仅仅从一个方面去评价他。
当代作家柏杨在《中国人史纲》中如此形容明朝万历皇帝朱翊钧当政期间:
”世界上再找不出这种政治形态,宫门紧闭,人们无法进去,奏章投进去如同投进死人的坟墓,得不到任何轻微的回音。人民的哭号,官员的焦急,如火如荼的民变兵变,遍地的诟詈声和反抗暴政的革命,朱诩钧都无动于衷。明政府现在已成了一个断头的僵尸。“
民国历史学家白寿彝如此评价万历皇帝朱翊钧:
“明神宗在位四十八年,前十年奋发图强,中间十年由勤变懒,最后近三十年“万事不理”。他的主要特征,是贪酒、贪色、贪财而又贪权,始终“魁柄独持”,可谓操权有术,从这一点说,他不是一个庸人之辈。但他又缺乏明太祖、明成祖那样的雄才大略。”
身为王朝皇帝,朱翊钧能够30年不上朝,巍峨高耸的宫门紧紧的闭着,案几上一摞一摞又一摞的奏章原封不动的摆着。
长安门外百姓在哭嚎,他们在哭自己,哭声震天,但朱翊钧却像是聋了一般,不闻不问。
朱翊钧他就像是给自己画了个圈,把自己圈在了里边,外面的人进不来,他也出不去,就像是画地为牢。
他圈住了自己,也圈住了大明王朝,大明便是从他开始灭亡。
5岁当太子,母亲严厉管教老师悉心教导
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八月十七日,朱翊钧出生在裕王府,他是明穆宗朱载垕的第三子。
朱翊钧的诞生,让裕王府上下都很高兴,王府张灯结彩,来道贺的人也是络绎不绝,王府内一时热闹万分。
但是这种欢快的气氛很快便消失了,前来道贺的人个个脸上全是恐惧,裕王府上下也都大气不敢喘个。
因为嘉靖皇帝对这个刚出生的孙子并不高兴,甚至是愤恨。
因此,朱翊钧一直长到五岁都没有名字。
直到父亲穆宗继位后,才给这个最喜欢的儿子赐了名字:
“赐你名字,名为钧,是说圣王制驭天下,犹如制器之转钧也,含义非常重大。你当念念不忘。”
穆宗有三个儿子,长子朱翊釴和次子朱翊钤早夭,那三子朱翊钧便成了独子,所以颇受宠爱。
朱翊钧从小就很聪明,5岁就开始读书,这比起大明朝历代的皇子都要早。
穆宗对朱翊钧期望很高,便让朱翊钧拜内阁大学士张居正为师。
隆庆二年(1568年)三月,朱翊钧被册立为太子,此时他不过5岁。
朱翊钧进入内阁读书以后,进步很快,穆宗也对其很满意。
但是这离不开母亲李贵妃的严厉管教:
《谷山笔麈》中如此描述李贵妃对儿子朱翊钧的管教:
“教子颇严。帝或不读书,即召使长跪。每御讲筵入,尝令效讲臣进讲于前。遇朝期,五更至帝寝所,呼曰‘帝起’,敕左右掖帝坐,取水为盥面,挚之登辇以出。”
也离不开张居正和其他讲官的悉心教导,还有朱翊钧自身的刻苦努力和奋斗。
穆宗病危托孤,神宗10岁称帝奋斗10年
穆宗因为纵欲过度,所以身体渐渐败坏。
隆庆六年(1572年)五月二十二日,宫中传出穆宗病危的消息,众臣惶恐。
到二十五日,内阁大学士高拱、张居正、高仪被召入宫中。
三人到时,穆宗坐在御榻上,皇后陈氏、皇贵妃李氏、太子朱翊钧都在。
穆宗抓着高拱的手说:
“以全国使先生劳累。”
司礼监太监冯保当即宣读遗诏:
“遗诏与皇太子。朕不行了,皇帝你做。一应礼仪自有该部题请而行。你要依三辅臣并司礼监辅导,进学修德,用贤使能,无事荒怠,保守帝业。”
第二天,穆宗于乾清宫驾崩。
六月初十,年仅10岁的皇太子朱翊钧即皇帝位,即明神宗,次年改年号为万历。
大学士高拱看着仅仅10岁的朱翊钧成了皇帝,不由地心生担忧,随即口无遮拦地来了一句:
“一个10岁的孩子,怎么治理天下呀!”
就这样一句话,便得罪了朱翊钧及他的生母李太后。
而且司礼监太监冯保与高拱素来不和,便乘机煽风点火,想要把高拱搞垮。
不出意料,这高拱就被李太后以“专政擅权”之罪罢了官赶回了老家。
高拱一走,张居正便坐上了内阁首辅的位子。
从此,明朝政权在张居正手中独揽10年。
朱翊钧即位之后,到张居正去世之前,也就是张居正独揽大权的这10年,朱翊钧一直坚持旧制,举日讲,御经筵,读经传、史书。
朝鲜使臣对朱翊钧如此评价称赞:
因闻皇上讲学之勤,三六九日,则无不视朝,其余日则虽寒暑之极,不辍经筵。
四书则方讲孟子,纲目至于唐纪,日出坐殿,则讲官立讲。
讲迄,各陈时务。
又书额字,书敬畏二字以赐阁老,又以责难陈善四字,赐经筵官,以正己率属四字,赐六部尚书,虚心好问,而圣学日进于高明。
下怀尽达,而庶政无不修,至午乃罢,仍赐宴于讲臣,宠礼优渥云。
呜呼!圣年才至十二,而君德已著如此。若于后日长进不已,则四海万姓之得受其福者。
万历朝举人沈德符曾记叙朱翊钧即位之后的前十年:
“神宗即位后,就按照内阁首辅张居正的建议,每天于太阳初出时就驾幸文华殿,听儒臣讲读经书。
然后少息片刻,复回讲席,再读史书。
至午饭完毕时始返回宫内。
只有每月逢三、六、九常朝之日,才暂免讲读。
除此之外,即使是隆冬盛暑亦从不间断。
故十年之中,圣学日新,坐致太平之治。
昔英宗御极亦在幼冲,初不闻三杨诸公有此朝夕纳诲,遂使王振得盗国柄,几危宗社。
则今上早年励精,真可只千古矣。”
二人叙述如出一辙,可见此10年,朱翊钧确确实实刻苦努力,不曾懈怠。
若是朱翊钧一直保持如此勤政,明朝未尝没有兴盛之机。
然而,兴国之臣有,兴国之君却无。
张居正的10年,开创“万历中兴”
因为高拱的“10岁孩童怎么治理天下”,高拱走了,后来高仪吓死了,只剩下张居正一人理政。
万历元年(1573年)至万历十年(1582年),这十年,朱翊钧在勤奋学习,不曾懈怠,而张居正则是实现他的政治抱负。
后人赞誉张居正是“中国历史上最优秀的内阁首辅之一”、“明代最伟大的改革家”,这并不是虚言。
张居正掌权的10年期间,是万历朝最昌盛的10年。
这10年期间,国库钱银最多便是有400多万,太仓的粮食存储可以支用10年。
但是这都是张居正的功劳,而非朱翊钧这个皇帝所为。
张居正掌权之初,明王朝积弊甚深,所谓不破不立。
为重振大明王朝,张居正决定大力改革。
在吏治整顿上,张居正提出了“考成法”——以内阁控制六科,由六科(吏科、户科、礼科、兵科、刑科、工科)控制六部(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由六部统领基层,并通过层层考试,明确各级官吏职责。
张居正还专门建立了随事考成的制度,这很大程度上提高了各机构的办事效率。
张居正整治吏治,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富国强兵”。
此时大明王朝国库捉襟见肘,已然无法支撑。
张居正通过考核官吏来淘汰冗员,节省了一大批俸禄开支。
为了省钱,张居正真的是想方设法。
他向皇帝朱翊钧说:
“圣上应该为所有王公大臣做表率,圣上节俭度日,想来王公大臣们也不敢铺张浪费,这样便能省下不少银钱。”
为了省钱,张居正免除了皇室所有的奢侈性花费,就连宫中的上元节灯火和花灯都暂停不办。
更甚的是,为了节省灯烛费,张居正将皇帝朱翊钧的功课全部安排在了白天。
在军费上,张居正也竭尽努力节省。
一方面努力与鞑靼人修好开通互市,安定边境;一方面在各种地方削减军费支出。
到万历二年,仅仅北方军防就节省了上百万。
张居正很清楚,要充实国库,不但要节流还要开源。
张居正认为安民养民就是开源富国。
明朝最重要的经济来源便是田赋,但随着土地兼并和负担不均的加剧,天赋这项收入很难增加。
于是,张居正大力惩办贪污受贿,清理欠赋,清查田亩,一番下来,收获颇大。
从万历五年至万历九年,张居正下令清查丈量了全国各类土地,查实土地700多万顷。
张居正便在此时推出了新法——“一条鞭法”,这项新法的推广改革,肯定了货币在赋税征收中的主导地位,是我国赋税制度的一次重大突破。
此后,经过张居正的新法改革,明朝的农业也得到了迅速发展。
除了吏治改革、经济发展,张居正在军事上也有很多举措。
张居正重用戚继光、李成梁、王崇古、凌云翼、殷正茂等名将,对蒙古采取安抚睦邻的政策。
这两项举措使得当时的明朝边防异常稳固。
朱翊钧也曾表扬张居正:
“先生公忠为国,所用之人没有不当的。”
为了家国,张居正一心奉公,不曾懈怠,不曾奢靡,他一直践行着他所言:
“愿以深心奉尘刹,不予自身求利益。”
正是张居正这10年的呕心沥血,开创了短暂的“万历中兴”。
万历有张居正,是百姓之福;
神宗有张居正,是神宗之幸。
但是神宗终究是辜负了张居正的一番教导。
十年辛苦为大明,一朝身死被抄家
对于百姓,张居正从不辜负;
对于大明,张居正从不辜负;
对于君主,张居正从不辜负;
但是,百姓记住了他,大明记住了他,君主却恨透了他。
万历十年(1582年)六月二十日,为大明王朝辛辛苦苦半生的名臣张居正去世了,他独揽大权10年,从未贪污一分一毫,只为富强大明。
得知张居正去世,朱翊钧很悲痛,特下诏罢朝一日以示哀悼,并隆重办理了张居正的身后事。
但画风一转,仅仅几天而已,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在张居正去世后的第四天,张居正生前举荐的官员潘晟便受到了御史雷士帧等7名言官的弹劾。
很明显,张居正死了,但是他的对手并不想他身后荣光。
潘晟被神宗罢官,雷士帧等言官随即就把矛头指向了张居正。
神宗朱翊钧从5岁起便受张居正教导,张居正对于朱翊钧一直很严格,朱翊钧对张居正十分敬畏。
但随着朱翊钧年龄增长,他对张居正对他的管束心生不满,总想摆脱张居正的束缚。
再一个朱翊钧认为他才是皇上,但是政权却在张居正手中,这就让朱翊钧更加不满了。
这一点一点的不满累加起来,就让朱翊钧对张居正心怀怨恨。
雷士帧等人正好是摸清了朱翊钧的心思,便开始对付张居正,这正好合了朱翊钧的心意。
当即,朱翊钧下诏抄了张居正的家,并削尽其宫秩,剥夺生前所赐玺书、四代诰命,将其罪状告示天下。
抄家时,仅仅查出1万黄金和10多万白银,这算不上什么巨富,抄家的宦官张诚怕神宗不满,便把张居正的大儿子张敬修抓来严刑逼供,命他交出其他“赃银”。
张敬修经不住拷打,便胡诌还有30多万银子藏于其他人家。
然后被诬藏银的几家都被抄家,弄得家破人亡。
张敬修也因为害了无辜之人惨死,羞愧愤恨,投缳自尽而死。
张家人被抄家后,一家人被赶到了一所空房子关了起来,也无人理会,以致于张家人饿死了10多人。
张家的惨剧震惊朝野,震惊百姓,许多大臣纷纷上书求情,在民间也有百姓为为张居正请愿,为张家求情。
朱翊钧这才下诏留了一所宅子、10多顷薄田,以赡养张居正的母亲。
张居正或许真的没有想到,他为大明为神宗呕心沥血,奉献所有,最终却家被抄、儿子自尽、族人饿死、母亲遭罪。
张居正死后,朱翊钧开始亲政,此时朱翊钧刚刚20岁。
朱翊钧急于想要摆脱张居正的政治威势,在抄了张居正的家之后,才觉得自己终于报了仇、泄了恨。
叛逆的朱翊钧忘记了张居正所有的教诲,也许并没有忘记,只是想摆脱有关所有张居正的所有。、
凡是张居正所有革除的弊政,朱翊钧一个不落的都恢复了。
万历十二年八月,朱翊钧在都察院参劾张居正的奏疏中批示道:
“张居正诬蔑亲藩,侵夺王坟府第,管制言官,蒙蔽我聪明。专权乱政,欺骗主上忘恩负义,谋划国家不忠。本会断棺戮尸,念效劳有年,姑且免去全部法追论。”
似乎,对于朱翊钧这个君王来说,只要将张居正贬得越低,他才能更有权威。
昏君亲政纵酒色,三十年来不早朝
没有人约束的朱翊钧,日渐奢靡,酒色敛财,抽大烟,玩花鸟,只要是他想要做的没有人可以阻止。
朱翊钧的脾气也变得越发暴戾,每每醉酒就胡乱打人,左右侍候他的宫女和小宦官,一不顺眼,朱诩钧就喝令扑杀。
截至万历二十年,死在朱翊钧皮鞭下的宫女太监就达一千多人。
这一年朱诩钧已在位二十一年,平均每星期都要有一个哀哀无告的宫女和小宦官,被他杀害。
就连上朝也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何况是经筵、讲义,这些朱翊钧早就停止了。
当时的礼部尚书冯琦在奏折中评价万历皇帝执政后期的怠政:
“而方春秋鼎盛,正际中天之运。
此盛壮之年,正是理乱之会,若不将大小政务整顿一番,中外人心收拾一番,日复一日,盛年渐往,蛊惑益深,即欲挽不返之势于倦勤之余,亦无及矣。
夫朝政未肃者,病在人情之惰,吏治未清者,病在士风之贪,君臣上下之睽者,病在行迹之疑,而其要在于服人心。
陛下奈何以二百年固结之人心,一朝令其涣散至此乎?
古称成汤改过不吝,非是圣人无过,惟圣人乃能改过耳。
汉武帝垂老而悔,唐德宗经乱而悔,千古更有何人?
以圣主当盛年,一日不悔即汉唐,一日悔即尧舜。
章疏可一日发,缺官可一日补,百姓所不便者可一日罢也。
陛下何惮一日之发,不以成万世之业,立万世之名乎?”
但是,纷纷奏折石沉大海。
至万历十八年起,朱翊钧不再上朝,大臣的奏折、他的批示和谕旨等都交由内监传达;甚至祭祀等重要礼仪也都让人代劳。
万历四十年(1612年),南京各道御史上疏:
“台省空虚,那些致力于废除掉,皇上深居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一个接见大臣,天下将要沦陷的忧虑。”
直到万历四十三年五月,郑贵妃指使爪牙张差手持木棍,闯入太子朱常洛寝宫,打伤守门太监,想要刺杀太子,最后被太子内侍韩本抓获。这便是明朝末年三大案(梃击案、红丸案、移宫案)的第一案——梃击案。
因为此案,朱翊钧才不得不召见了群臣。
时隔25年,满朝文武大臣隔了25年才再次见到皇帝。
朱翊钧在龟缩了25年之后,走出了他的寝宫,走到了朝堂上。
这次朝会,但朱翊钧出现时,从没有见过皇帝面的宰相方从哲和吴道南,率领文武百官齐齐下跪恭候御驾。
朱翊钧一坐下就拉着太子朱常洛的手向群臣宣布:“这孩子非常孝顺,我怎会有更换他的意思?”
又教三个皇孙也出来说:“孙儿辈都已成长,不应该再有闲话。”
太子朱常洛也跟着说:“你们看,我们父子如此亲爱,群臣们却议论纷纷,造谣生事。你们目无君主,使我也成了不孝的儿子。”
朱翊钧问大家:“你们听见太子的话吗,还有什么意见吗?”
方从哲、吴道南则除了下跪叩头不敢说一句话,两位宰相如此,其他大臣就更不敢出声了。
监察御史刘光复刚刚准备开口,朱诩钧就大喝一声:“拿下。”
几个宦官立即扑上去,把刘光复抓住痛打,然后摔下台阶,在鲜血淋漓的惨号声中,被锦衣卫的卫士绑到监狱。
方从哲倒是没什么,但是吴道南就直接被吓得尿了。
隔绝了二十五年的唯一一次朝会,无一句谈论国家大事,只有朱翊钧一句威风凛凛的“拿下”。
之后,直到朱翊钧死之前,再没有上过朝。
王朝上下无人管,君王敛财荒淫度,明朝由他而亡
朱翊钧的母亲李太后出身商户,却为人正直,但朱翊钧却没有学到商人的诚信正直,只继承了奸商的贪婪好货。
朱翊钧利用帝王手中的权势,无所不用其极的开始了他的敛财计划。
从万历十一年起,明朝的官员短缺现象日益严重。
年老的辞官,年轻的因事或因病辞官,该补充官员的朱翊钧就是不管,甚至下诏:
“辞官的人只要按规定写份报告就可以自行离去,不用等批复。”
简直难以想象,既然官位上有空缺就应该及时补上官员,但是难以想象朱翊钧这个当皇帝的怎么想的。
到万历四十年,内阁六卿仅各有一人。六部之外的都察院正官已缺8年以上,全国一半以上的府衙没有知府。
锦衣卫没有一个法官,囚犯们关在监狱里,有长达二十年之久还没有问过一句话的,都快死光了。
囚犯的家属100多号人聚集在长安门外跪在地上嚎哭,行路的人都跟着他们痛哭,但朱诩钧没有任何反应。
宰相李廷机有病,连续上了一百二十次辞呈,都得不到消息,最后他不辞而去,朱诩钧也不追问。
这就是神宗为了侵吞官员俸禄所用的手段,只要官员少了,这俸禄也必然就少了,如此公然中饱私囊的皇帝简直是让人无话可说。
除此之外,为了大量敛财,朱翊钧还想方设法向朝廷各部要钱。
皇子公主们出生、成人礼、婚嫁或是自己做寿,朱翊钧都会向各部要钱,给少了还不乐意。
为了搜刮老百姓的钱财,朱翊钧派出一批又一批的太监充任“矿监”和“税使”,专门为自己敛财。
户科给事中田大益曾忍无可忍地批评万历皇帝朱翊钧:
“以金钱珠玉为命脉。”
太监们回宫后都会受到朱翊钧的严厉拷问,如果搜刮的财物少了,就会被杖责。
于是,太监们怕受到杖责,就不敢不尽心,就变本加厉勒索百姓,使得百姓怨声载道。
凤阳巡抚李三才在请求朱诩钧停止矿税宦官的奏章上有一段说话:
“杀人父母,使人成为孤儿;杀人丈夫,使人成为寡妇;破人家庭,掘人坟墓;
纵然对方是仇人敌人,我们都于心不忍,陛下怎么忍心对一向被你称为赤子的臣民如此?”
除了敛财,朱翊钧也开始奢华度日,日日笙歌达旦。
甚至从万历十一年开始,就开始为自己修建皇陵,也就是明十三陵中的定陵。
定陵规模庞大,每天大概需要3万多的工匠和民夫,所用的材料也要用最好的。
这座庞大的皇陵用时6年,花费了800多万白银。
而这800多万白银相当于当时2年多的全国田赋收入的总和。
活的人都已经吃不上饭,却在这花着巨款修着皇陵。
如此皇帝,使得国政腐败不堪,民间民怨沸腾,以致各地起义不断,内政混乱不堪,加上此时北方女真族迅速崛起,大明朝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万历四十七年二月,明朝廷经过多方筹措,凑了10万军马,却谎称47万,由辽东经略杨镐指挥,分四路围攻努尔哈赤。
最终却中了努尔哈赤的诱敌深入之计,明军伤亡近6万,将领战死300多人。
这便是历史上著名的“萨尔浒之战”。
万历四十八年,荒诞半生的朱翊钧,身体早已不堪重负,因为“萨尔浒之战”的失利,朱翊钧深受打击,很快便卧病在床.
万历四十八年七月,朱翊钧结束了他荒诞罪恶的一生。
在位48年,却30多年不上朝。
他是明朝历史上在位最长的皇帝,若是他能够如同继位前十年那般奋发努力,大明不至于那么早灭亡,是他的荒淫贪婪,毁了大明的根基。
神宗冲龄践阼,江陵秉政,综核名实,国势几于富强。继乃因循牵制,晏处深宫,纲纪废弛,君臣否隔。于是小人好权趋利者驰骛追逐,与名节之士为仇雠,门户纷然角立。驯至悊、愍,邪党滋蔓。在廷正类无深识远虑以折其机牙,而不胜忿激,交相攻讦。以致人主蓄疑,贤奸杂用,溃败决裂,不可振救。故论者谓明之亡,实亡于神宗,岂不谅欤。
——《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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