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歌是《星条旗》(The Star-Spangled Banner),或者译作《星条旗》、《星条旗之歌》、《星光灿烂的旗帜》,由美国律师弗朗西斯·斯科特·基(Francis Scott Key)作词,美国作曲家约翰·斯塔福德·史密斯(John Stafford Smith)作曲。但由于种种原因在中国现在经常被译作《星条旗永不落》。虽然这种译法使该曲与美国国家进行曲《The Star and Stripes Forever》重名,并且与英文原意不符,但该译法的使用依然相当广泛。
美国国歌《星条旗》创作历史背景
现在的麦克亨利堡遗址及背后的巴尔的摩
巴尔的摩市(Inner Harbor)东南的麦克亨利堡(Fort McHenry),建在一个小半岛上,是个平面成五角星状的要塞,扼进港要道。第二次美英战争期间作为前哨阵地抗击英军。1814年,英国舰队直扑麦克亨利堡(Fort McHenry),昼夜连续猛轰此堡。有一位35岁的名叫弗朗西斯·斯科特·基的美国律师乘船到英舰交涉释放被扣留的美国平民。而英国人怕他知道的太多,干脆把他监禁在了一艘离岸八英里的船上。他目击了英军炮轰麦克亨利堡及美军英勇抵抗的惨烈场面,忧心如焚。
他说:“眼前仿佛孕育万物的大地已然裂开,燃起一片硫磺烈火,喷吐出枪林弹雨”。夜幕降临,他看到天空变成血红的颜色,考虑到进攻的规模,他认为没有人能扛得住如此密集的炮火轰击,麦亨利堡和巴尔的摩肯定会在黎明前失陷,他觉得英军将要获得胜利了。然而,当第二天(9月14日)到来,硝烟被“黎明的曙光”驱散时,他看到麦克亨利要塞上升起了美国的国旗,而不是联合王国的国旗,他惊愕不已又如释重负。他被这景像深深感动,他摸出了麦迪逊总统写给英军的信,在信纸的背面写下了《保卫麦克亨利堡》这首诗。
弗朗西斯写在信纸背面的手稿(收藏在史密森尼学会旗下的国家历史博物馆)
后来,他把诗稿送给法官尼科尔逊(Nicholson),得到大力赞赏,并建议用一首当时非常流行的曲子John Stafford Smith作曲的“To Anacreon in Heaven”做为配曲,同时取歌名为《The Star Spangled Banner》,这首歌深受美国人民的喜爱,很快就传遍全国。1931年,美国国会正式将《The Star-Spangled Banner》定为美利坚合众国的国歌。
每当国歌响起,美国人会手按胸口
2009年罗马游泳世锦赛男子4x200自由泳接力决赛中,美国队以6分58秒55的成绩夺冠,并打破世界纪录
2010年,骑士VS奇才 赛前演奏美国国歌
美国国歌《星条旗》谱曲
美国国歌《星条旗》中英文歌词
虽然有四组歌词,但实际上几乎只唱第一组歌词,不唱其他歌词,尤其是第三组带有反英情绪的歌词。
I.
Oh, say can you see? by the dawn's early light,
What so proudly we hailed at the twilight's last gleaming?
Whose broad stripes and bright stars thru the perilous fight,
O'er the ramparts we watched were so gallantly streaming?
And the rocket's red glare, the bombs bursting in air,
Gave proof thru the night that our flag was still there.
Oh, say does that star-spangled banner yet wave
O'er the land of the free and the home of the brave?
II.
On the shore, dimly seen through the mists of the deep,
Where the foe's haughty host in dread silence reposes,
What is that which the breeze, o'er the towering steep,
As it fitfully blows, half conceals, half discloses?
Now it catches the gleam of the morning's first beam,
In full glory reflected now shines in the stream:
'Tis the star-spangled banner! Oh long may it wave
O'er the land of the free and the home of the brave.
III.
And where is that band who so vauntingly swore
That the havoc of war and the battle's confusion,
A home and a country should leave us no more!
Their blood has washed out of of their foul footsteps' pollution.
No refuge could save the hireling and slave'
From the terror of flight and the gloom of the grave:
And the star-spangled banner in triumph doth wave
O'er the land of the free and the home of the brave.
IV.
Oh! thus be it ever, when freemen shall stand
Between their loved home and the war's desolation!
Blest with victory and peace, may the heav'n rescued land
Praise the Power that hath made and preserved us a nation.
Then conquer we must, when our cause it is just,
And this be our motto: "In God is our trust."
And the star-spangled banner in triumph shall wave
O'er the land of the free and the home of the brave.
I.
哦,你可看见,透过一线曙光,
我们对着什么,发出欢呼的声浪?
谁的阔条明星,冒着一夜炮火,
依然迎风招展,在我军碉堡上?
火炮闪闪发光,炸弹轰轰作响,
它们都是见证,国旗安然无恙。
你看星条旗不是还高高飘扬
在这自由国家,勇士的家乡?
II.
透过稠密的雾,隐约望见对岸,
顽敌正在酣睡,四周沉寂阑珊。
微风断断续续,吹过峻崖之巅,
你说那是什么,风中半隐半现?
现在它的身上,映着朝霞烂漫,
凌空照在水面,霎时红光一片。
这就是星条旗,愿它永远飘扬
在这自由国家,勇士的家乡。
III.
都到哪里去了,信誓旦旦的人们?
他们向往的是能在战争中幸存,
家乡和祖国,不要抛弃我们。
他们自己用血,洗清肮脏的脚印。
那些奴才、佣兵,没有地方藏身,
逃脱不了失败和死亡的命运。
但是星条旗却将要永远飘扬
在这自由国家,勇士的家乡。
IV.
玉碎还是瓦全,摆在我们面前,
自由人将奋起保卫国旗长招展。
祖国自有天相,胜利和平在望;
建国家,保家乡,感谢上帝的力量。
我们一定得胜,正义属于我方,
“我们信赖上帝,”此语永矢不忘。
你看星条旗将永远高高飘扬
在这自由国家,勇士的家乡。
另一个版本翻译(来自美国驻华大使馆)
哦,你可看见,透过一线曙光,
我们在暮色将尽还自豪为之欢呼的旗帜,
是它的阔条明星经过艰险的战斗,
依然迎风飘扬在我军碉堡上。
炸弹在空中轰鸣,火箭闪着红光,
一整夜都成为我们国旗依然存在的见证,
哦,那星条旗是否还飘扬在
自由的国土,勇士的家乡!
………
哦,当自由的人站在可爱的家乡,
面对战争的创伤,
愿星条旗也像这样长久飘扬,
愿上帝拯救这片土地,
赐予和平和胜利。
赞美那创建和保存我们国家的…
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
我们一定能战胜。
我们座右铭是:“信奉上帝”!
星条旗在胜利飘扬,
飘扬在自由的国土,勇士的家乡!
成为美国国歌的背景……
根据史密森学会(Smithsonian Institution)(它的博物馆里收藏了许多历史珍宝,包括先前在麦克亨利要塞上升起的那面星条旗)的记载,凯伊被他眼前的情形深深打动,以至于思如泉涌,提笔写就一首诗歌。随后他将诗句展示给内弟约瑟夫·霍珀·尼科尔森(Joseph H Nicholson,麦克亨利要塞一支民兵队伍的司令官)看,而约瑟夫发现,这首诗的格律绝妙地符合了一首广受欢迎的英国小曲的曲调。此曲名为《阿克那里翁歌》,又名《天国的阿克那里翁》,创作于1775年,是作曲家约翰·斯塔福德·史密斯(John Stafford Smith)为其贵族绅士俱乐部谱写的会歌,而到19世纪初叶,这首小曲早已传到了大西洋的彼岸,在美国人尽皆知。
1814年,弗朗西斯·斯科特·基亲眼目睹的,在英军的狂轰滥炸之下麦克亨利要塞上空依旧迎风飘扬的美国国旗
有感于基的努力,尼科尔森把此诗投送给巴尔的摩的一家印刷厂印刷,以《麦克亨利要塞保卫战》为名将其分发,并在诗句下方标明了应该将这篇诗歌和着哪首曲子哼唱。《巴尔的摩爱国者报》(Baltimore Patriot)立刻转载了这首诗。很快,人们便将其称之为《星条旗之歌》,并在几个星期之内,它就被全国上下各大纸媒纷纷刊载。从此,凯伊的诗词成为不朽之作,而它所赞美的那面旗帜也成为历史典藏,名垂千古。
“振奋人心的歌词”
此曲于1889年引入美国海军,成为军歌。1904年,普契尼(Puccini)在他的歌剧《蝴蝶夫人》中引用了这首歌曲。20世纪早期,这首曲子的魅力似乎无人能挡。到1916年,它已经非常流行,以至于市面上涌现出了几种不同的演唱版本。于是,美国总统伍德罗·威尔逊(Woodrow Wilson)要求美国的联邦教育部拿出一个官方版本。于是他们依次招募了五位音乐家来辅助完成工作,这五位音乐家为:瓦尔特·达姆罗施(Walter Damrosch)、威尔·埃尔哈特(Will Earheart)、阿诺德·约翰·甘特沃特(Arnold J Gantvoort)、奥斯卡·索纳科(Oscar Sonneck)以及约翰·菲利普·苏萨(John Philip Sousa)。1917年12月,这首曲子的标准版本在卡内基音乐厅(Carnegie Hall)首演。然而,直到1931年3月3日,时任美国总统的赫伯特·胡佛(Herbert Hoover)签署相关国会法案,才将《The Star-Spangled Banner》正式确立为美国国歌。
对于那些以为国歌必然要追溯到历史更深处的人而言,这个相对较近的日期可能让他们吃了一惊。然而,这种认识上的欠缺可能不是个例。“许多美国人并不知道,我们所以为的国家级的基础性事件中实际上有很多是20世纪20年代和经济大萧条以后才发生的,”萨拉·丘吉维尔(Sarah Churchwell)说道,她是东安格利亚大学(University of East Anglia)人文科学中美国文学与公众认知的教授,其编写的《冷漠人群》(Careless People.)一书广受好评。“1922年,弗朗西斯·斯科特·菲茨杰拉德(F Scott Fitzgerald)——弗朗西斯·斯科特·基的一名远房亲戚,他的名字便是照着凯伊的名字取的——开始酝酿写作《了不起的盖茨比》的时候,美国人还在就该不该设立一首国歌而争论不休。”丘吉维尔指出,虽然《星条旗之歌》是最有力的候选曲子,但是它在某些社会圈子也遭遇了强烈的抵制,其中禁酒运动人士对其反对尤为激烈。
美国梦
1922年6月11日,身为纽约中央公园西侧的基督教科学会第一教堂(First Christian Science church)缔造者的基督教科学家奥古斯塔·艾玛·斯泰森(Augusta Emma Stetson),拿出了刊登在《纽约论坛报》上的一副醒目(且巨型的)广告,其大标题为《〈星条旗之歌〉永远不可能成为我们的国歌》。它宣扬说,那些“猛烈、拗口的节奏”永远无法表达出“这个国家以为根基的精神理想。”这个广告大声疾呼:“国会从来没有,也永远不会将一个由人类最低品质感情生发出来的曲子合法化为国歌。”它警告说:“上帝也禁止它成为国歌。”
而国会则对此另有看法。丘吉维尔说:“1931年,在美国股票市场崩盘两年之后,美国人亟需重燃信念之时,《星条旗之歌》成为了美国国歌,”她指出,也就是在这一年,由于詹姆斯·特拉斯洛·亚当斯(James Truslow Adams)写了一本叫做《美国史诗》的书,“美国梦”成为了一个全国性的口号。她认为,这种关联具有显著性。“总的来说,在我看来,美国人认为和美国相关的每一件事情都可以回溯到时间的长河里,每件事都可以超越历史。这是美国梦的一个主要方面,这也正是菲茨杰拉德想要在盖茨比身上指出来的问题,亦即我们经常被拉回到自己的历史中,却没有搞懂它。”
碧昂丝(Beyoncé)在2004年的超级碗上出色的演绎《星条旗》
《星条旗》经典版本
吉米·亨德里克斯(Jimi Hendrix),1969年伍德斯托克音乐节的现场,因那把电吉他而着迷疯狂(就在星期一的早上……!)
马文·盖伊(Marvin Gaye,1939-1984,美国著名歌手,黑人音乐史上的超级巨星)在1983年NBA全明星赛前对美国国歌进行了充满灵魂的动情演绎。
惠特妮·休斯顿(Whitney Houston)1991年的演绎——虽然不是现场版本而是预录的,但谁又会在乎:听那天籁之音!
碧昂丝(Beyoncé)在2004年的超级碗上有出色的演绎
美国乡村音乐组合“怀旧女郎”(Lady Antebellum)在2010年世界职业棒球大赛上——与格莱美奖得主们一道演唱国歌,彼时和声连绵不断,声线独特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