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劾就是罢免享有司法豁免权等特权的联邦高级公务员职务。美国联邦层面迄今共有20起弹劾案,其中对总统的弹劾案只有三起。
在弹劾程序中,众议院相当于普通公诉案件中的检察官,要列举被弹劾人的一条或数条“罪状”。如果其中至少一条“罪状”获得二分之一多数票通过,则将弹劾案提交参议院审理;否则,弹劾程序终止。
参议院审理弹劾案也叫“弹劾审判”,对总统的弹劾审判由联邦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担任法庭主席,对其他官职的弹劾案由副总统担任法庭主席。弹劾审判是唯一没有陪审团审理的案件,参议院相当于陪审团,参议员充当陪审员。
如果参议院三分之二多数票认定弹劾的某一罪名成立,则被弹劾人的职务即被罢免。
弹劾审判属于政治审判,它只认定被弹劾人有罪,但不能判刑。官员被弹劾后就成了普通公民,其犯罪行为接受普通刑事法院的审判。
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弹劾案虽然早已成为往事,不过美国民众似乎并不愿意将其在历史记录中留下空白。 该案已正式被编入美国历史教科书,今后美国数以千万的学生将会从课本中了解这一重大历史事件的真相。无独有偶,美国历史上经历被弹劾命运的还有安德鲁·约翰逊总统、尼克松总统,克林顿总统,特朗普总统一样他们以别样的姿态名留史册。
第一位被弹劾的总统:安德鲁·约翰逊总统
安德鲁·约翰逊是美国第17任总统。幼时家境贫寒,当过徒工,后来做过裁缝。1857年当选为国会参议员,是南北战争时期参议院里受到北方欢迎和林肯总统信任的唯一的南方人。 1864年大选时当选为副总统。在亚伯拉罕·林肯遇刺身亡后,继任为美国第十七任总统。
1865年,他颁布大赦宣言,赦免曾经直接或间接参加参加叛乱的南方种植园主,恢复了他们对黑奴除了所有权的一切权利,并收回在内战中没收的财产。接着,他又向南部的叛乱州连续颁布了七项“重建南方”宣言,内容对前南方奴隶主有利。安德鲁·约翰逊几乎让南北战争的成果毁于一旦。在约翰逊的纵容下,南方奴隶园主不断进行复辟运动,严重威胁了北方资产阶级的统治。当时,美国国会基本被反复辟的共和党激进派控制着,所以他们利用立法机构进行了一系列的总统弹劾运动。1868年2月,众议院以2/3多数通过议案,要求弹劾约翰逊。众议院提出的弹劾约翰逊的罪状有11条,其中主要是他违反官员任职法和阴谋策划反革命叛乱。同年3月,参议院对他进行审讯,当时他没有到场,结果是同意的有35票,反对的19票,仅一票没有达到2/3多数约定,所以宣布他无罪避免被罢免。虽然他“全身而退”,但是威信扫地,他是美国历史上唯一一位遭受弹劾审问的总统。虽然弹劾案因一票之差而未通过,但安德鲁·约翰逊的威望和影响都跌到了谷底,基本变成了“虚位总统”,最终灰溜溜地离开了白宫。尽管如此,他任期内依然有一定政绩,其中包括《美国宪法》第14条修正案的通过和购买阿拉斯加。
除此之外,安德鲁·约翰逊还默许纵容南方各州建立各种许多公开或秘密的种族主义恐怖组织。如今美国臭名昭著的“三K党”就是在1865年12月24日,在约翰逊的任期内,在约翰逊的政治大本营田纳西州成立的。
安德鲁·约翰逊1808年12月29日生在北卡罗来纳州荒郊野外的一个公共棚屋里,家徒四壁,是典型的无产阶级。他3岁丧父,当过流浪儿,后来学习裁缝,继而自己开了家裁缝店,生活才有了着落。
约翰逊从未上过一天学(美国有几位总统没接受过正规教育),靠自学并通过阅读别人的演讲稿获得启蒙知识;18岁结婚后,妻子伊莱扎教他写作。
1829年,约翰逊当选格林维尔镇议员,开启了他的政治生涯,之后历任镇长、田纳西州众议员、田纳西州参议员、联邦众议员、田纳西州州长、联邦参议员、美国副总统、总统等职,从镇议员到国会议员,从镇长到总统,民选官职他都干过,从最基层(格林维尔镇当时人口不足600人)一直干到美国权力的顶峰。
林肯(1809-1865)总统遇刺身亡后,当了42天副总统的约翰逊于1865年4月15日宣誓就任美国第17任总统。约翰逊继续执行林肯总统的政策,对战后南方实行温和的重建,而国会则倾向激进的重建,为此,国会与总统的矛盾尖锐化。
当时,战争部长埃德温·史丹顿(1814-1869)也看不惯总统的政策,常与总统对着干,约翰逊总统声称要解除他的职务。根据《美国宪法》第二条第二款,总统任命官员必须征求参议院意见并获得批准,但给总统解除这些官员的职务则有自由裁量权。
国会借机向总统发难,于1867年2月18日通过了《公职人员任期法案》,规定总统解除官员的职务和任命一样,必须经参议院批准。约翰逊总统否决了这个法案,国会于1867年3月2日再次以三分之二多数票推翻了总统的否决,在这种情况下,法案无需总统签署即生效。
《公职人员任期法案》生效后,约翰逊总统坚持解除了史丹顿的职务。1868年2月24日,众议院以总统执意违反《公职人员任期法案》为由,启动了对他的弹劾程序,以128票对47票的投票结果通过。
1868年3月5日起,参议院开始对约翰逊总统进行弹劾审判,至5月26日最后一场审判,参议院的表决结果是:35票认为“有罪”,19票认为“无罪”。也就是说,如果有1张“无罪”票转投“有罪”票,弹劾即获三分之二多数票通过,总统立即下台,然后再对其进行刑事判决。
约翰逊总统胜诉,史丹顿立即辞职走人,参议院也批准了总统对约翰·斯科菲尔德(1831-1906)接任战争部长的提名。
约翰逊总统以一票之差险遭弹劾,这导致他在政坛上的威望显著下降,在竞争民主党1868 年总统候选人提名时落败。
约翰逊1868年3月4日卸任总统一职后,于1875年再次竞选联邦参议员成功,并于1875年3月5日宣誓就任联邦参议员,成为美国历史上仅有的一位前总统参议员。
1875年7月31日,约翰逊在演讲的路上中风去世,享年66岁,8月3日葬于格林维尔。
第二位遭到弹劾调查,却因主动辞职没被弹劾的总统:理查德·尼克松总统
关于尼克松被弹劾的事件,要从他的“水门事件”说起。“水门事件”是美国历史上最被人不耻的政治丑闻之一,尼克松的一个自私的举动整个美国的历史和世界范围内的新闻界而言都有长远且重大的影响。
尼克松早年毕业于杜克大学法学院,以律师的身份初出茅庐,在加入了共和党之后去服了兵役,服兵役回来便步入政界,开始他的政坛生涯。1968年尼克松成功当选为美国第37任总统,在任期间他做出了一系列甚得时事和人心的政绩,因此很受美国民众欢迎,假如没有“水门事件”的话,他会一直这么受欢迎下去。“水门事件”是尼克松一生的污点,也是后人唾弃这位美国前总统的理由。
1972年6月17日,5名共和党员在华盛顿水门大厦民主党全国总部办公室进行窃听活动,被警方当场逮捕。审讯结果证明他们是为共和党争取总统连任委员会工作的。为不影响连任,当时美国总统尼克松施加压力下令掩盖事实。11月7日,尼克松在大选中获胜实现连任。
从1973年3月开始,舆论就开始把矛头指向尼克松。尼克松竭力掩盖事实,但是遭到广大公众的反响。于是,在国会和公众的广大压力下,尼克松不得不任命以考克斯为“独立监察官”对水门事件进行调查。考克斯在获悉尼克松曾下令在白宫安装秘密录音设备和窃听电话装置的时候,要求尼克松交出录音带,这样打中尼克松的要害。于是,尼克松就极力想解除考克斯的职位,遭到司法部的拒绝,同时考克斯的行为得到国会和最高法院的支持,在国会和最高法院的压力下,尼克松交出了录音带。国会认定尼克松的行为触犯美国宪法和法律,决定对他进行弹劾。
1973年10月31日,美国众议院决定由该院司法委员会负责调查、搜集尼克松的罪证,为弹劾尼克松作准备。
1974年6月25日,司法委员会决定公布与弹劾尼克松有关的全部证据。7月底,司法委员会陆续通过了三项弹劾尼克松的条款。
尼克松于1974年8月8日11点35分致信国务卿基辛格宣布将于次日辞职,从而成为美国历史上首位辞职的总统。
当尼克松得知众议院和参议院都肯定以超过2/3的多数通过弹劾决议时,不得不于1974年8月8日发表电视讲话,宣布辞职谢罪。所以尼克松是最会被弹劾下台的总统,却因为主动辞职躲过了弹劾命运。所以严格上来说不能算是被弹劾过的总统。
晚年的尼克松是和小他56岁的女友兼助手莫妮卡一起度过的。尼克松在辞职之后便再没有涉及过政坛事务,他开始写书,写自己的传记,写对国内外政事和外交形式的看法。在忍受每年6月17日的诘问(水门事件纪念日)之后都要用一遍他真诚的悔恨来面对世人,也终于有人对其重拾了信任,以至于有人会问“尼克松怎么死的”这样的题。
图为:1972年11月,尼克松和副总统阿格纽以压倒优势获得连任。
1972年,美国《华盛顿邮报》记者鲍勃·伍德沃德和卡尔·伯恩斯依据内线“深喉”的消息,捅开“水门事件”的内幕。图为:《华盛顿邮报》记者鲍勃·伍德沃德和卡尔·伯恩斯,两人因曝光水门事件而获当年的普利策奖。
图为:1973年,尼克松在水门丑闻曝光后举行记者招待会的资料照片。
图为:尼克松和他的政府要员。
被弹劾调查中的尼克松
图为:“水门事件”发生后,尼克松接待来访者。
1974年7月24日,最高法院以不记名方式裁决,尼克松总统必须交出录音记录,其中应包括64次白宫会谈录音。3天以后,国会众议院司法委员会通过第一次总统弹劾,指责尼克松妨碍司法公正。
1973年3月,一名被告为了免于被判长期监禁,供认了有人施加压力,自己在审讯中作了伪证。迫于压力,尼克松不得不宣布同意司法部进行调查。调查结果向全国公布后,舆论一片哗然。尼克松总统8月8日宣布辞职,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个被迫辞职的总统。 图为:1974年8月8日,美国前总统尼克松在白宫宣布辞职后发表讲话。
图为:华盛顿“star-news”报道头条尼克松辞职。
图为:宣布辞职的尼克松。
图为:尼克松登上直升机,离开白宫,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个被迫辞职的总统。
第二位被弹劾的总统:比尔·克林顿总统
曾经似乎挺美满的,但是据称克林顿夫妇入主白宫期间多次爆发激烈争吵。
前白宫雇员称1993年至2001年克林顿及其妻子希拉里入主白宫期间,两人多次爆发激烈争吵,“他们相互咒骂的语言之恶毒令人震惊”。
罗恩·莱恩曾在白宫里从事园艺工作,他说他曾发现两名管家在白宫西翼大厅外偷听克林顿夫妇吵架,当时希拉里显然十分生气甚至骂出了脏话,并且她还拿起一个“重物”——据信是一盏台灯——向房间那头扔去。
1998年,克林顿同白宫女实习生莫尼卡·莱温斯基的性丑闻被曝光,受到司法部门调查。共和党并在国会提出了弹劾议案,但定罪未获通过。图为:1995年,克林顿和莱温斯基。
克林顿一开始否认跟莱温斯基有染。在公开的场合以及宣誓作证的情况下他都斩钉截铁的宣称自己和莱温斯基没有性关系。图为:1996年11月,克林顿和莱温斯基被拍到在一起。克林顿性丑闻:莱温斯基是如何勾引上克林顿的?
图为:克林顿与莱温斯基1997年在白宫椭圆办公室的合影。
但是录音带以及莱温斯基的详细日记迫使他把事实和盘托出,而莱温斯基所提供的证据又证明总统说了谎。最关键的证据是一件沾有总统精液的蓝色洋装,莱温斯基原想把它留作纪念,没想到却留下了总统的DNA证据。当化验结果出炉,总统不得不对全国发表讲话,向人民道歉,承认自己和莱温斯基有不正当的交往。好色的克林顿:政治生涯中的“情欲秘史”
1998年12月19日,美国总统克林顿因莱温斯基绯闻案遭到美国众议院弹劾。这是1998年12月21日,克林顿(右)与夫人希拉里在弹劾条款通过的第三天首次公开露面。
1998年12月19日,美国众议院以简单多数通过了对克林顿总统的两项弹劾条款:在莱温斯基绯闻案中作伪证和妨碍司法,随后提交参议院审理。克林顿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二位被弹劾的总统。图为:众院投票后,克林顿(左)与夫人希拉里(右)一起出席记者招待会。
1999年1月,克林顿被参议院传唤审判其弹劾议案
按照美国宪法规定,对总统的控罪在参议院进行审判,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威廉·伦奎斯特担任法官,全部参议员作为陪审团,众议院则派出15名众议员担任检察官。必须有23参议员投赞成票,控罪才能成立。结果是,投赞成票的参议员甚至没有过半数;总统的控罪不成立。整个事件才终于落幕。
1998年1月,克林顿和白宫实习生莫妮卡·莱温斯基的桃色绯闻传开后,他受到妻子的冷遇、被迫睡了好几个月的沙发。“大概有3、4个月吧,”书中写道,“总统睡在他们卧室外面书房的沙发上……白宫里许多女性雇员都认为他活该如此。”
随后,克林顿被允许回房睡觉,但两人的争吵显然并未结束,一名女仆称她在床单上发现了克林顿的血迹。尽管克林顿解释称这是因为他的额头撞到了浴室门,但白宫雇员们则另有一番看法,其中一人说:“我们很肯定是希拉里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书打了他。”
第三位被弹劾的总统:唐纳德·特朗普总统
特朗普弹劾案大事记
●2019年8月
美国一名情报界人士匿名检举特朗普今年7月在同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通话时,要求对方调查美国民主党总统竞选人拜登及其儿子等
●9月24日
众议院议长佩洛西宣布正式启动弹劾调查
●9月25日
白宫公布特朗普与泽连斯基今年7月电话通话记录
●10月31日
众议院通过针对特朗普的弹劾调查程序决议案
●10月至11月
众议院情报、外交、监督与改革三个委员会就弹劾调查举行一系列闭门和公开听证会
●12月3日
众议院情报委员会发布弹劾调查报告,并提交至众议院司法委员会。报告指控特朗普寻求乌克兰政府干预美国2020年总统选举以助他连任;妨碍国会弹劾调查
●12月13日
众议院司法委员会成员在激烈辩论后通过表决,批准向众议院全院递交针对特朗普的弹劾条款
●12月18日
众议院全体投票通过两项弹劾条款
●2020年2月5日
参议院就特朗普弹劾案举行全体表决。最终,参议院以52票反对、48票支持否决了第一条弹劾条款“滥用权力”,以53票反对、47票支持否决了第二条弹劾条款“妨碍国会调查”。这意味着持续4个多月的特朗普弹劾案终告结束。特朗普正式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三位被众议院弹劾,又在参议院被宣告无罪的总统。这也意味着,特朗普将留任总统之位。
2019年12月18日,在美国华盛顿,美国国会众议院议长、民主党人佩洛西(中)在表决结束后举行的记者会上讲话。
经过六个小时的激烈辩论后,美国国会众议院投票通过弹劾特朗普的第一项条款“滥用职权”。也意味着特朗普正式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三位被弹劾的总统。
弹劾案预计将于2020年1月交至由共和党居多数的参议院审理,决定特朗普是否最终下台。
2019年12月18日,美国国会众议院全院就滥用职权和妨碍国会两项条款进行投票表决。此前的统计显示,投票结果将按照民主党和共和党阵营清楚划分。
只要有一项弹劾条款获得众议院简单多数支持,特朗普就将被正式弹劾。
众议院当晚举行全院表决,首先以230票赞成、197票反对、1票出席的结果通过滥用职权弹劾条款,随后以229票赞成、198票反对、1票出席的结果通过妨碍国会弹劾条款。
两次表决中,民主党人总体保持团结,仅个别议员投反对票,1人两次投出席票;共和党人则“铁板一块”,无人投赞成票;唯一一名独立派议员均投赞成票。
众议院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进行了激烈辩论。共和党人指责民主党滥用其众议院多数的权力,对一位“他们从未视为合法”的总统“制造”弹劾案,以将其拉下马。
曾批评过特朗普的共和党议员赫德(Will Hurd)在周三的辩论中指责民主党人在开启“危险”的先例,“今后弹劾将沦为政治武器,我们都知道今天的投票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但今后会发生什么?”
弹劾调查的领头人、众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希夫则指责特朗普“为了在下一次大选中作弊,牺牲了我们的国家安全”,“因为他的这种做法以及不断让外国干涉我们的选举,他必须被弹劾”。
特朗普此前拒绝旁观辩论,而是选择前往密歇根州参加竞选活动。但在Twitter上,特朗普继续向民主党人开火:“你们能相信吗,我今天会被激进左派——啥都不做的民主党人弹劾,而我什么都没做错!”特朗普称赞共和党人在众议院表决中展现的团结。
图片来源:特朗普的Twitter
特朗普被指以约4亿美元的军事援助以及前往白宫访问的邀请为筹码,要求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调查美国前副总统拜登及其儿子。民主党人指责特朗普为了自己的竞选利益,滥用职权破坏政治对手参选、影响美国大选、威胁美国国家安全。
共和党此前已经发布自己的报告,认为弹劾调查没有就相关指控提供任何实质性证据。特朗普周二则向众议院议长佩洛西致信,怒骂民主党人试图发动“政变”。
按照规定,周三的辩论时长为六小时,辩论后将进行表决投票。
在弹劾通过后,众议院少数党领袖凯文·麦卡锡:“我要说一些民主党同事讨厌听到的话,”“唐纳德·特朗普是美国总统,他今天是总统,明天是总统,弹劾结束后他依然将担任总统。”共和党的表现完全成为了党争。
美国白宫周三表示,相信美国参议院将宣布总统特朗普无罪。此前众议院投票通过弹劾特朗普滥用职权和妨碍国会。 “众议院发生了我们国家历史上最可耻的政治事件之一,而今天则是事件的高潮。在没有得到一张共和党议员赞成票,而且没有拿出任何行为不端证据的情况下,民主党在众议院推动通过了针对总统的非法弹劾条款,”白宫发言人格里沙姆(Stephanie Grisham)在声明中称。
根据美国宪法,总统、副总统和所有公职人员因“叛国、受贿或其他严重罪行和不检行为”遭弹劾并被定罪时,须予以免职。美国宪法还规定,国会众议院独握弹劾权,弹劾案审理权则在参议院手中。
众议院通过弹劾条款后,弹劾案将由共和党把持的参议院审理。
根据美国的弹劾制度,在弹劾程序进入参议院后,如果参议院三分之二投票赞成弹劾,那么总统将被免职。参议院目前共和党53席,多于民主党的45席。
2020年1月15日,美国众议院正式将特朗普弹劾条款提交至参议院,众议院任命并授权7名民主党联邦众议员作为负责总统特朗普弹劾即起诉的“管理人”。佩洛西表示,这是众议院迈出的历史性的一步,“美国总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他将被追究责任”。
1月16日,美国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约翰·罗伯茨宣誓就职,主持参议院对特朗普弹劾的审判。立即为担任陪审员的全体参议员主持宣誓仪式。要求在场所有参议员(99名)签署“宣誓书”确保审讯“公正无私”。弹劾聆讯将于1月21日正式开始。从21日开始,参议院将开始审判,罗伯茨主持审判,100名参议员组成陪审团,7名弹劾管理人(民主党众议员,6人曾是资深律师,一人曾任警察局长)实际担任公诉人或检察官的角色,其中加利福尼亚州众议员洛夫格伦是已参加过3次总统弹劾辩论的元老级人物。
这次弹劾案不单是针对特朗普,同时也是在野的民主党向共和党发起的挑战。虽然上个月民主党掌控的众议院就通过了弹劾条款,但佩洛西愣是拖了一个月才决定将条款递交参议院。其间,两党在幕后一直是斗智斗勇,想让其后的审判过程沿着己方的思路展开。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报道,参议院15日公布了弹劾审判规范,包括禁止使用手机,禁止与邻座议员交谈,必须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得阅读与审判无直接关联的文件,以确保议员专心参与整场程序。CNN称,这些规范比较像在管理中学生而非国会议员。
众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亚当·希夫在参议院宣读指控总统特朗普的两项弹劾条款——滥用权力以及妨碍国会调查。白宫希望参议院的审判在2月4日特朗普发表国情咨文前结束。白宫高级官员称,白宫律师团队正在设计一个美国历史上最快的弹劾审判,预计“让特朗普免罪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周。在参议院正式启动弹劾审判的同时,美国政府问责署GAO宣布对联邦预算署扣押给乌克兰军援调查结果。该署认定预算署扣押国会拨款行为是违法的。违宪一回事,违法另一回事,都应该被惩罚。
2020年2月5日,美国参议院在对总统的弹劾审判中进行表决,占多数的共和党人针对两项指控分别进行投票,以52票对48票的结果判定特朗普“滥用职权”罪名不成立。
此外参议院以53票赞成、47票反对的结果,判定总统“妨碍国会”的罪名也不成立。
在第一项指控中,共和党参议员米特·罗姆尼突破党派立场,与所有民主党参议员一起投票判定特朗普“滥用职权”罪名成立。但是,表决结果远远没有达到罢免总统所需的三分之二多数。
民主党人指责特朗普“滥用职权”,精心策划了一场施压运动,让乌克兰调查他的政治对手、前副总统乔·拜登。他们还指控特朗普阻碍国会,拒绝参与弹劾调查。特朗普否认有任何不当行为,一再称弹劾是“一场骗局”。
但有几名共和党参议员表示,众议院作为起诉方确实占理,他们也表达自己对特朗普总统一些行为的不满。
总结:弹劾权是国会制约行政和司法权的权力。国会众议院负责调查并通过定罪, 发布弹劾条款。参议院负责审判被弹劾人,如果通过弹劾案则被弹劾人必须辞职。